“下次要告诉我。不论我是不是睡着了。”
这样热切的, 体贴的, 包容式的关心, 明白你不想说出口, 就婉转揭过去,贴心地给了台阶下。但桓修白知道下面的意思:不管你是生病,还是难受,我都有责任知道,并要共同承担。
“对……”桓修白抑制住眼眶湿热,哽着声音笑道,“是孩子,我孕吐而已……以后会告诉你的,你别担心……”
他们共同维护住了这个谎言,苦涩,心酸,却弥漫着无法言说的甜蜜。
“我们都有孩子了,”席莫回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往回走,“你不能再这么任性。”
颠倒事实的说法让桓修白笑出声,想说明明任性的是你,说出口时,就变成了:“都听你的。”
“要好好听我的话。”
“好。”
“不可以偷偷跑出来不报备。”
“嗯!”
“有烦心事要来找我诉说。”
“下次一定。”
席莫回关上车门,和他面对面而视,“我不管下一次。这一次,好好说清楚。”
席莫回从不是放任爱人敷衍的人。
桓修白在这份责任心的围抱温暖下,试图轻松地说出口:“只是做了个噩梦,梦到了可怕的东西。”
“能让你说出‘可怕’二字的,”席莫回掰正他的脸,直视着他,“一定与我有关,是不是?”
被他轻易看穿,桓修白没觉得不堪,反倒涌出无限爱意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