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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终于容许他缓口气的时候,闵韶已经带着他御剑,飞回了虞阳王宫。
彼时天已经将亮了,付偲得到闵韶回宫的消息便急急忙忙的赶了出来,在宫道上碰了个正着,赶紧迎上去,神情像极了等着丈夫回家的小媳妇,欣喜道:“君上呀,您可算回来了!”
他必是听闵琰说了些什么,目光一转看到闵韶身旁的温玹,便“哎呦”一声拍了下大腿,两眼夸张的放着光,感叹道:“这位公子的样貌真是惊为天人呐!瞧瞧这俊俏的脸蛋,这细腻的皮肤,君上可真是好眼光啊!”
温玹:“……”
闵韶额角一跳,冷冷看他,“这是东靖的六殿下。”
“……”付偲反应神速,恍然大悟似的,立马转变口风,“原来如此!难怪这气质瞧着如此器宇不凡,殿下远道而来,路途定然奔波劳累了吧?老奴这就叫人下去准备,好好为您接风洗尘。不过眼下天快亮了,您是想先沐浴休息呢,还是想用些早饭,尝一尝我们虞阳的特色佳肴?”
“不必你管,下去,他的事孤自有安排。”闵韶一口回绝,脸上尤带着几分戾色,心情显然不大好。
“是是。”付偲赶忙躬着身子领命退下。
闵韶带着温玹直接去了一座偏殿。
偌大的庭院中,可见海棠缱绻盛放,纯白的微卷的花瓣随风飘忽,偶有几瓣落在池塘里,鲤鱼摆尾,清波荡漾。
——竟还是个相当奢华的地方。
闵韶将他带到院中便没再进去,只是冷声道:“从现在起,你便在这里好好反思,何时想通了,我何时再考虑放你回去。”
见温玹没有反驳什么,闵韶胸腔隐隐作怒,又挑眉问道:“可听明白了?”
温玹无法,也只好点了点头。
闵韶抬手在院墙外施布了一层结界,偌大的淡色薄壁笼罩住整座庭院,正欲转过身,却猛然感到胸腔一阵缩紧.窒息。
如被滚烫熔流浇铸过的铁钉瞬间刺进五脏六腑,泛起阵阵锥心的灼烧刺痛,他面上却只是皱了皱眉,将手垂回了袖间,紧绷着脸没再转过去,背对着温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