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他就在我侯府门口闹腾了整整一晚上!也得亏是本侯要脸,忍着脾气没跟他动手,不然等第二天起来,本侯这张俊脸都能丢到虞阳去!”萧成简想想都觉得肝疼,放眼整个东靖,找不出第二个敢跑到他的地盘撒野的人,“气死我了。”
温玹心情复杂,又问:“但你最后不还是跟他走了?”
“我有的选吗!!”萧成简气急败坏,牙根痒痒道,“他在府邸门口跟我磨了整整一晚上,最后老子一晚没睡,酒都醒了!没办法,最后只能答应他了,但这小子也真是精神头旺得跟条犬一样,半点都不休息,催着我立刻就走!”
“而且他不光走的时候催,路上的时候也要催,喝口水吃个饭要催,连我出恭拉个屎,他都要催!!!”
萧成简气得口不择言,连糙话都用上了,至今想起闵琰那聒噪又无孔不入的声音,脑子里都是嗡嗡耳鸣的。
“噗。”温玹听到这儿终于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你还笑!”萧成简狠剜了他一眼,“你的兄弟在家里边受苦受难,你却跑去外面勾搭相好的,温谨央,瞧瞧你还是个人吗!”
温玹立马敛了笑容,反驳道:“别瞎说啊,我没有相好的,我是去做正事的。”
萧成简气愤的哼了声,俊脸都扭曲了几分,又骂道:“还有,他不光是催我,没事在路上的时候还要一个劲儿的跟我念叨他那个厉害死了的师尊跟兄长!跟我讲他们有多好多厉害!你知道吗温玹,本侯在朝堂见过那么多阿谀小人,去过那么青楼瓦院,见过吹嘘奉承的嘴不计其数,但唯独没见过一个吹得这么淋漓尽致、这么慷慨真挚、这么无孔不入的!!!”
“……”温玹不禁想起了闵韶身边侍官的付偲,问他道,“怎么说?”
萧成简回想起来都觉得阵阵头疼,道:“譬如我吃饭的时候,夹一口肉他就要跟我讲他的师尊从来只吃清淡绝不沾油腻,我喝水的时候,他就要讲他的师尊最爱灵山的梨雪飘顶,我调转灵力出招动武的时候,他又要提他的师尊在浮荒之巅有多么的受人尊崇,他的兄长又是多么的天资强悍无人可比!”他愤然将目光看向温玹,“而且他还提了你!”
温玹本来听着觉得好笑,听到最后一句,不禁愣了下,“嗯?提了我?”
“对!”萧成简道,“他说你也是太玄老祖的弟子,但是你没有他哥厉害,这世上一共就两个人会无情道,他哥就是其中一个,他哥不仅修为高深,还哪哪儿都比别人好,简直厉害死了,呵呵……”
萧成简说着不禁讽刺的冷笑。他虽然对闵韶的了解不是很深,但再怎么着也知道那人根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东西,别说是跟人比了,养条狗都比他情深义重!!修为高又怎么着?到头来不还是不如个畜生!
萧成简对此人的印象也是从多年前起就没好过,但平日里每每听到别人提起,至多就是表示不屑一顾,这回如此不遗余力的嘲讽,完全就是被闵琰给激起来的。
“可是我确实不如他啊。”温玹抿了抿唇,还不禁替闵韶平反了一句,“而且他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