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 他抬手以指做梳，将少年有些凌乱的柔软发丝梳理清楚, 修长的手指在发丝中穿过, 明明是温柔的动作，少年却觉得仿佛全身过电般酥麻颤栗。

林赏抓住了男人的手，对上贺羲折有些疑惑的猩红瞳眸，他脸颊染上一丝绯红。

“够了……”

贺羲折也不勉强, 收回了手。

林赏看了看四周，房间干净整洁，周围也是一片寂静，似乎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偏僻地方。

他起身走到窗外，外面的丧尸群队列整齐，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似乎在等候着丧尸王的命令。

他想到于风渡之前所说的，贺羲折就算是没有死，也会成为丧尸，成为人类的敌人。

他回头，贺羲折依旧是清冽淡漠的坐在那里，神情孤傲高冷，好似没有一丝感情。

他成了丧尸，也成了所有幸存者，丧尸惧怕的那个存在。

身为人类的贺羲折尚且没有多大孤冷难以靠近，失去记忆的他，又会如何跟人类相处？

林赏心情复杂，似乎是察觉到少年的视线，贺羲折看向少年，猩红瞳眸里一片柔和。

“怎么了？”

“你……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

眉眼微垂，贺羲折语气冷淡。

“不记得了。”

他的记忆里，唯有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