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怒极反笑。
他大概能够猜测到祝慈是故意向他隐瞒了反弹发情的严重后果,虽然不知用意,但现在这个情况也只有祝慈能帮得上忙。
谁知却听到边天霖说:“已经打过电话了,他说你的情况是反弹发情。抑制剂对反弹发情无效,只能……”
抑制剂无效。边天霖的前半句话判定了纪云的死刑,纪云的脑子里像是有烟花“BOOM——”地炸开来,所以边天霖说的最后四个字,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除了抑制剂还有其他办法。
进卧室的时候,他反锁了门,现在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爬起来去开门。
纪云拧开门把手,靠在门扉上,半眯着眼尾绯红的眼睛,问:“你刚才说,有什么办法……”
边天霖本以为非破门而入不可,却没想到反弹发情中的纪云还存留着力气,以及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如果是普通的omega,此时大概早就软成了一摊水,意识不清地□□和索求,就像前两次纪云在天台和酒店里发情时那样。而现在,他却可以做到凭着意志力克制本能的控制。
大概是经历了许多次的磋磨吧,边天霖想。就跟自己一样。
他好像又更加喜欢了他一些。
边天霖半天没给回应,被发情折磨得脑袋晕乎乎的纪云也顾不上风度,他努力挺直了腰,一把抓住边天霖的领口,目光急切:“什么办法?”
然而双腿的无力又让他的膝盖弯了下去。
边天霖的手臂环过了他细而韧的腰,他又落进了边天霖的怀里,贴着他同频率起伏的胸膛。
莫名的……平。
纪云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是烧坏了,这个状态下脑回路还往奇奇怪怪的方向拐去。
“直接标记。”边天霖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廓,“我说,直接标记。”
他低哑的声音像是一条罪恶的诱惑之蛇,无孔不入,纪云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这种不可控的感觉,令人十分讨厌,却略觉沉沦。
边天霖的拥抱让他感到安慰和心安,但这个玩笑开得过分。
于是他自嘲地弯了弯唇:“标记?算了吧……被莫名其妙的人标记,明天我就去把腺体给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