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醒了?”
自然没人回他。
傅城不可思议道:“我居然在自作多情?”
他发现身边一圈没有人之后就轻轻地将两只手放下,任他捏着了。
唐枣蹑手蹑脚地过来给他俩送饭,本来一路上抱怨又多了两张嘴的方既白在与傅城“男人的浪漫”之后,大大方方地给了他们两份标准餐,也当是作为傅城帮他们找到这个地方的报答。
傅城道了谢,和方既白隔空对酒,启易拉罐的时候都恨不得不出声。
直到近深夜,时舟还是没有醒,不断地出汗,体表明显发凉。
傅城有点急眼了,唐枣只给他们拿来了一床被褥,他全给时舟裹上了。
又觉得出汗的时候捂被子不好,隔段时间就给他通通气。
傅城前段辈子可能都没这么上心地照顾人过。
到大半夜还因为担心精神抖擞的他看着篝火发出疑惑:“哎,我图什么?”
时舟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动了一下,吃力地闷哼了一声。傅城捕捉到了,连忙给他塞了塞被子。
他放弃治疗地自问自答道:“图他长得好看……”
……
这一夜并不安稳。
时舟的睡梦里没有出现具体的噩梦,而是一张一张白色发胀的面孔,拥挤着蠕动着包围他整个脑海,不停循环播放,令人喘不过气。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但能从四面八方听到一些缓慢的速率拉长的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