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杉走到葛鄞旁边站着,道:“你是在和哪个夫人说呢,清楚一点,别叫人误会。”
秦愈问她:“你怎么知道在哪儿找的到他?”
贝克一身泥地被抓回来,他很好奇那两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可不能说,我吃饭的家伙怎么能随便告诉你们,别忘了咱们也算是竞争对手。”瞿杉头上还挂着树叶,她将叶子掸开:“我在牧场发现他的。真打扮成一个叉粪的以为我就认不出来了,你还别说,这人跑的倒挺快。”
“怎么成这样了?”
她说着就笑起来:“就是跑进了牛圈后面,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脸摔肿了,然后不小心又被马蜂蜇了。”
“……这也太不小心了。”
秦愈看着贝克“不小心”的后果,心道这个“马蜂”还只蛰衣服也是挺智慧的。
没有料想中的问责,伊丽莎白冷冷地俯视着贝克一言不发,然而越是这样贝克心里越发没底,他哆嗦着道:“比斯特夫人,我没有背叛庄园的意思。以我的妻子和两个女儿起誓,贝克若是做出了欺骗比斯特的事,那就让我 ”
然而伊丽莎白并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她慢慢蹲下去,贝克见她这样简直要把头低到地砖里。
手杖被握在手心,伊丽莎白将尖端抵在贝克的下颌,稍稍用力让贝克的额头离开地面。
“头抬起来,贝克管家。”她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说:“你是不是厌倦了在这里工作?”
“当、当然不是,夫人您要相信我,我怎么会为服侍您这样的贵人而感到疲惫呢?您不应该质疑我的忠心……”
手心都在出汗,贝克紧张得腿肚子快要抽筋了,然而那根发着寒光的手杖似乎下一秒就要戳穿他的皮肤,将喉管也一并戳出一个洞来。
特意磨尖了的尖端锋利无比,上一次见到伊丽莎白生气这副模样还是在一年前左右。这个疯狂的女人,居然为了一个请求就手刃了自己的儿子!
然而现在这个情况,这件秘闻已经不足以成为他保全自己的筹码,昨晚的事情发生之时他就在窗外,伊丽莎白居然无所畏惧地将理查德的……那还有什么是她会害怕的吗?
抵在脖子上的疼痛在逐渐加深,贝克闭紧眼睛,然而那种可怕的压迫又消失了,他睁开眼。伊丽莎白双眼无神,嘴边的笑意还没有消散:“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