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继位联邦王至今的十年间,曾有不下百人试图以各种手段进入他的房间,但无一人成功。
妄图进入爱德温房间的人数不胜数,但真正能够自主出入他房间的人却只有三人,即他本人与他的父母,上一任联邦王与夫人。除却他们之外,再没有第四个人能够通过爱德温房间的识别认证系统,就连爱德温同父同母的亲弟弟都做不到。
之所以爱德温将房间出入权给予父母,也仅仅只是一种表达亲密联系的象征,前任联邦王与夫人大多数时间都并无兴趣窥探自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儿子的生活,十年间前来探访的次数屈指可数,少得可怜。
这种并不密切的往来关系使得一向严谨的爱德温也忽略了这个变数。
房间内,白暑很快就陷入了沉沉安眠,并隐约进入了修炼的冥想状态,警觉性大大降低。
一双属于女人的鞋子踩着优雅的步子不紧不慢地穿过走廊,没有受到任何侍卫的阻拦,反而一路都在接受他人的行礼。
她在属于爱德温的房间门前站定,一双保养得当的手刚一搭上门,细微的检验声便环绕她周身响起,识别着来人的身份,转瞬间就为她解除了锁定。
这意味着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爱德温的生母,聂阮。
想着自己大约已经有两年左右的时间都没有主动探望过自己的大儿子,趁着这场盛大的军演,聂阮难得起了性质,抛下了自家丈夫,悄悄跑来儿子这里,想要给儿子一个惊喜。
和大多数被保护得太好的女人一样,尽管已经生养了两个儿子,自己也早已年过百岁,在联邦人平均三百岁的寿命中也已至中年,聂阮却依然保留着纯真的一面,时不时都会兴致勃勃地去做一些平时想不起来做的事情。
她嘴角含笑,愉快地踏入爱德温的房间,第一件事就是环顾四周。
目光从爱德温的房间布置上一扫而过,她脸上笑容瞬间淡去,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面上流露出了明显的嫌弃。
“怎么还是这副老样子……”
她低声嘀咕了一句,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
作为一个天生偏好各种新鲜事物,喜欢漂亮可爱东西的女人,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丈夫以及两个儿子如出一辙的严肃无趣。
在她看来,爱德温简直完美继承了他父亲卢修斯的基因,从小就是一个面无表情的闷葫芦,就连房间都是极尽可能地精简,只存在必要的条框,一点生活气息都不曾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