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望向聂阮,这个与她血脉最接近,感情最紧密的亲人。
聂阮早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怔怔地望着眼前人。
“……这是怎么回事?”
良久,她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将视线转向爱德温,语气严肃地质问自己的大儿子。
爱德温抿唇不语。
并非他刻意想要保持沉默,只是他如今也弄不太清楚情况。
“我来说吧”,像是看穿了自家外甥的窘迫,聂清笑吟吟地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当年被反叛军掳走,我确实险些死掉,濒死状态甚至也骗过了克莱尔的眼睛,让他以为我已经丧命。”
说起自己性命攸关的过去,她云淡风轻,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或许他心中还有那么一点愧疚和廉耻,让他没有彻底毁尸灭迹,而是顺手把我留在了联邦一处没人居住的地方,我就这么活了过来。”
一边说着,她释放出了一点精神力。又迅速收回。那狂躁的力量刚被众人捕捉便稍纵即逝,没有造成危险。
这特殊的精神力自然也就证明了她的身份。
聂阮震惊之余,目光变得凌厉,盯向外星人,像是无声地询问她这个冒牌货又是什么人。
外星人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更多的却是因为面对着真正的聂清而萌生出的窘迫感。
他焦虑地轻啧了一声,也不打一声招呼,眨眼的功夫就将自己变成了监狱星的一个男囚犯的模样。
“我没有自己的形貌,只能复制别人的。”,配合上这么简短的一句解释,非人类的身份就已经昭然若揭。
亲眼见到这样匪夷所思的转变,聂阮与格雷的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