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仰面无表情,只是顺着问说:“飞升归位以后呢?”
沈梦灵看着棠仰,淡淡一笑,“你须得自己去问他了。”
他转身就走,背对着棠仰摆手算是道别。棠仰在原地滞了下,追上去几步,缓缓道:“予愿仙君,再会。”
后院内。明堂也懒得问俩人到底说了点啥,总之沈梦灵并不打算再多留,扯着明夷要走。远处门开了条缝,明堂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春雪,她躲在门后偷偷摸摸,却不敢上前。还是沈梦灵先注意到了,冲那条鬼鬼祟祟的门缝招手。
方春雪磨蹭着从门缝里挤出来,仍是不敢走得太近。她一改常态,扭捏道:“仙君。”
沈梦灵背着手,像在过问功课一般问说:“小棋子儿,有没有帮上忙啊?”
旁边的明堂挑了下眉,看了眼春雪,问师父说:“原来是它啊。”
沈梦灵不置可否,只咂咂嘴冲明堂道:“这么明显,你没发现吗?”他睨着不明所以的春雪,明堂顺着看过去,原来那目光落在方春雪脸上扣着的白瓷面具上。他恍然大悟,揉着眉心低声道:“哪有这么巧,这怎么想得到。”
沈梦灵伸手拍了拍春雪的脑袋,“回去吧。”
方春雪用力地点点头,小跑着回屋了。
这番过后,沈梦灵絮絮叨叨地和明堂又交待了些什么快点别耽搁之类的话,最后郑重嘱咐说赶紧把壶里那些难喝的茶叶换掉,听得明堂愈笑愈僵。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师徒走出门外,沈梦灵沿着路大步流星,明夷刚要跟上,听见明堂喊他说:“明夷 ”
“知道了。”明夷头也不回地说道。
送走两人,明堂过去找棠仰。他拿着个极小巧的木匣在看,明堂凑过去,嘴上开始说混话道:“收了家里长辈的东西,我们可就算是结为夫 ”
“滚。”棠仰没好气地骂他,把匣子塞给明堂,“这什么木头做的。”
原来还有棠仰不为所致的草木。明堂接过那木匣,上面没有花纹装饰,只是原木的颜色,锁着个小小的金扣,严丝密合。他闻了下,微讶起来,“这是聚窟洲的返魂木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