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回你自己家去!”棠仰听见她阴阳怪气的就心烦,立刻回嘴道。
本来,明堂忧心了一路,结果被他俩这几句幼稚至极的拌嘴整得没脾气了,揉着眉心打圆场道:“停一下,停一下,我们说正经的。”
梅利抱起胳膊瞥一眼棠仰,表情古怪地开始讲说:“我睡不着往窗户外头看,就看见你夫人被一堆树根捆在地上……”
棠仰更气了,“他才是我夫人!”
明堂抿着嘴乐了,梅利也懒得管他俩脑袋里装的啥,总之是没理,继续道:“我看他似乎在说话,反正说的啥我一个字都听不见。但那些树根同他不是一个颜色,是和宝珠一样的浓绿色。”
这下算是明白棠仰身上的那些勒痕是哪儿来的了,明堂心疼不已,望向棠仰,棠仰犹豫了片刻,用气音道:“她说,她是我妹妹。”
闻言,明堂和梅利俱是一愣。明堂不由地低声说:“棠仰,你可是树啊……”
棠仰不答,拧着眉沉思片刻,冲明堂道:“你到底还记得多少以前的事,我们得捋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停一下,停一下。”一旁,梅利面无表情地插话。见两人望过来,她淡淡道:“我不想听你俩的事。我只想说,痕迹不会出错。明堂所言他们是对手是错的,宝珠和树根只可能是一个人。”
棠仰抿了下嘴,只问道:“那安圆和邪神像呢?”
梅利塔拉着眼皮默了片刻,站起身道:“我再想想。”
她向来如此,说完就走,两人便也没阻止。待人走了,明堂才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说:“竟然还是没逃过在黑漆漆的观里对着自己师父的神像讲这个。”
棠仰轻轻地笑了下,打趣道:“要不把神像盖起来?”
明堂看了眼桌上的塑像,也微微一笑,笑罢了他低声道:“说来我其实也并不记得很多。如我所言,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棠仰往明堂身旁挪了挪,把头靠在他身上。那几束白光错开了梅利、错开了自己,仅有的盛大一束透过瓦缝拢在明堂肩膀 明堂总是坐在明堂上,所做必成,所、所……
恍惚须臾,棠仰倚着他喃喃自语道:“所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