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盛翼头昏脑涨地睁开了眼。
“醒啦,”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盛翼一个激灵,全醒了。
只见燕澈满脸柔和地坐在床边,嘴角擒着笑意,见他起身,就伸手来扶他。
“我昨日……”盛翼顺着他的手将那杯该死的酒想了起来,当时一喝下去,身子都麻了,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这人把自己抱起来,放到床上,伸手去解腰带,还没解完,自己就一头栽了。
哎呀妈呀,不要太惊悚。
盛翼蓦地将燕澈一推,赶紧去看自己身上,外袍已除去,除了一件中衣,还穿着一件夹衫,不知道……
燕澈的眼睛闪了闪:“放心,该看的全都看了。”
一道闪子劈过。
盛翼:“什,什么。”
燕澈头稍稍一歪,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
盛翼可不想做出一副受辱的良家妇女形象,但是,顾不得了,他两手往自己身上一抱,警惕地看着燕澈,带着哭腔:“你到底看了什么?”
“你说我看了什么,夫妻间,能看什么,”燕澈的脸越来越近。
盛翼的额上有汗渗出来,他的脸色也不对劲了。
“好了,你昨晚喝醉了,能看什么,一整张床都被你占了,害得我昨天在书房里坐了一宿,”燕澈似乎不忍心逗他了。
盛翼:“真的。”
燕澈一把将他拉起,从枕头上拿出一把金钗往指头上一刺,血冒了出来。
盛翼吓了一跳。
这人不会想不开吧,不过也是,好好的洞房却坐了一整夜,搁谁谁想得开,他忙上前去拉他:“干什么,血不要钱的呀!”
燕澈看了他一眼,往床上一抹,一道殷红的血红瞬间印在铺在床上的白绢上。
盛翼怔了怔,突地想起父亲扭扭捏捏地嘱咐过的,整个身子都僵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福宁宫里的嬷嬷来了。”
然后,盛翼就眼睁睁看着满脸含春的燕澈把门打开,装腔作势的嬷嬷拿着血绢袅袅地飘过。
红,不是一般的红,连耳根都红了,盛翼在心内咆哮:“老子的计划呀计划,天啦!”
还没开始,第三步计划就完美失败。
“整理一下,咱们去宫里各处请安,”燕澈看了他一眼,方才的盈盈笑容不见了,取则代之是沉思。
呵呵,原来他就是个任务发布机嘛!
第四步计划开始,盛翼摩拳擦掌,热血沸腾起来。
只要自己在太后皇后一干人等面前失礼,说不定今日就可风风光光地被休了,想想不要太激动。
上妆,打粉,抹胭脂,头钗头凤扁方长裙,一整套下来,盛翼又弄了个头昏脑涨,摇摇晃晃地跟着燕澈往太后的福宁宫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