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颜洲抱着谢遥去洗澡,谢遥又困又累已经睁不开眼了,边洗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而颜洲却睡意全无。
好几只空了的啤酒罐被放在床头,两只已经滚落到房间的某个角落里,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酒味儿。
他撑着手臂,静静地看着谢遥睡觉,听着他安稳而规律的浅浅的呼吸声,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安宁感。
像是冬季覆盖着的草原的一层厚厚的雪,沉沉地遮掩住了原本杂草般纷扬心思,一切归于平静。
谢遥脖颈处落着个半月形的咬痕,微微泛着红。
颜洲出神似的盯着它,忽然觉得,这像是一道枷锁的锁口。
枷锁里困着的东西,是他的爱和欲。
然而他却把独一只的钥匙送给了谢遥。
第二天早晨,谢遥醒来后发现已经睡到了九点,颜洲已经起来沿着海岸线跑过步了,就等着他一起去吃早饭。
谢遥只挪动了一下,就发现浑身酸疼得不像话,尤其是腰,下一秒快散架了一样。
半残障人士气得想踹男朋友一脚,结果悲催地发现,这他妈有点艰难。
人生也很艰难。
谢遥有些怨恨地看着颜洲道:“你真行,你可太行了。”
颜洲露出抱歉的神色,谢遥问他:“知道错了吗?”
颜洲点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