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道爆炸声,歌声消失了。
摆脱了歌声的控制,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太阳穴处的青筋疯狂的跳动着,大汗淋漓。
粗重的呼吸声在死寂的黑暗中留存。
纤细的手指无力的抓了抓,他踉踉跄跄起身,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个禁地。
然而,嘭的一声。
狂风卷破了走廊的落地窗,没有任何力气的他整个人被吹往后面,撞开了那扇黑色铁门。
他发出痛呼声,脑袋不知道撞到什么,被撞出血来,殷红的血液顺着额头汨汨流下。
手指捂着额头,他头也不敢回,只想爬起来离开这个禁地。
就像一只误入了怪物窝的无害的动物,小心翼翼害怕惊醒沉睡的怪物,轻手轻脚的逃离。
狂风平息了。
血液模糊了他的一只眼睛,他晕眩着摸到了支撑的东西,正要起来时,一张单薄的信纸在狂风过后,悠悠飘落到了他的眼前,然后缓慢的落在他的膝盖上。
信纸上熟悉的字落入他僵硬的眼中。
不……
不!
他无声的恐惧地尖叫着,那一瞬间,一直压制的某种情绪突破了那根摇摇欲坠的红线,红线彻底的被销毁。
他的眼瞳缩成了不可思议的形状,整个人如同风化已久的岩石,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彻底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