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问柳从背后冒出来,示意闻不凡往旁边站站。
那男人兀自哆嗦了片刻,慢慢腾腾地松开指缝,看到站在面前的花问柳,面色一缓,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赫然一派清雅君子的模样。
花问柳伸手一拽,将闻不凡拉过来,那男人张嘴无声惊叫,迅雷不及掩耳又捂上眼睛,整个人像是风中乱草簌簌抖抖。
烙阗桑宿挨个也试了一次,男人对他俩也是笑脸相对。
花问柳捏着下巴很是诧异地看着闻不凡,“他怎么就单单怕你?”
闻不凡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大鹏,又看了眼面前双手捂眼,两股战战的男人,眯起眼看向闻不凡,“梵境藏着这么一座大冰宫你竟然都不知道么?”
闻不凡的目光穿过门扇,落在里头的长廊上,“这里不是梵境。”
原以为那股怪浪只是怪异,不料力量也不容小觑。趁着梵境莲花结界大开,竟然把他们卷出了梵境。
原本开开心心喝着酒赏着花,哪知天降无妄之灾,落到这么一个人鬼不知的地方。花问柳瞪了一眼门扇上的笑颜愈盛的男人,“鬼里鬼气的。”
他话音刚落,闻不凡已经越步出去,一只脚已经踏进冰宫大门。花问柳吓了一跳,粗暴得将人拽住,“干什么去!”
闻不凡看着他,无辜道:“进去看看。”
花问柳眉毛炸开,恼怒道:“我说你一清修和尚哪来这么强好奇心。出来!”
尧白适时挤进两人中间,“这冰宫这么漂亮,不进去看看可惜了。”
花问柳冷笑:“你就不怕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尧白干笑两声,他也知道这地方处处透着不寻常,搞不好是个危境。近来听得许多佛法,觉得“缘法”二字绝妙。浪头偏偏掀翻了他的船,茫海之大,偏偏就落在这里。不单单闻不凡好奇,他也好奇得很。
“一座空置冰宫罢了,不打紧的。”
桑宿道:“这里或许是门里那位的洞府,瞧着不是个凶神恶煞的。”
这仨态度明了,都想进去瞅。花问柳看向烙阗,后者双肩一耸双手一摊,“来都来了···”
“行。”花问柳咬牙切齿地点头,目光逐一扫过几个不知世事险恶的小朋友,“回头别哭。”说完便抬脚进去,和闻不凡并排走在最前,尧白在闻不凡身后两步距离。
进门便是一条长廊,空荡荡地没什么看头。转过墙角,还是一条长廊,较之前略短一些。几人刚进来尚且还提着心,谨慎地注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