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浮愣了愣,“过冬···两天就够么?”
尧白继续正经道:“因为我是妖啊,同寻常凡鸟不一样的。”
一浮“哦”了一声,又问:“两天准回来吗?”
尧白认真算了算,从这到鬼域差不多两天差不多,便点点头,“准回来。”
一浮松了口气,抱着木盆进屋了。尧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手还没伸到底,一浮又抱着木盆走回来了,站在尧白面前嗫嚅着说:“可是小白,两天后你回来这里还是秋天啊。”
尧白一个编瞎话的比听瞎话的还没耐心,索性不理他了。
一浮一晚上又是被强塞记忆,又是被翻看神魂,整个人都是浑噩迟钝的。对尧白的话一会深信不疑,一会又满怀疑虑,反复纠结。终于把自己给纠结晕了,倒在塌上沉沉昏睡。
尧白打开院门正要走,迎头却遇上不久之前见过的一源。
他站在院门外巷中紧紧挨着墙,不像是正准备进来,倒像是只单纯站着。院门的门槛很高,几乎到尧白膝盖上面,显得站在门槛内的尧白愈加矮小。对方第一眼似乎没有看清出来的是谁,明显愣了一下,看清是尧白他之后第一反应竟是转身就走。
尧白皱了皱眉,脱口叫道:“站住。”
一源僵直站在原地,身体就这样半侧着背对尧白。
“你找一浮吗?”尧白站上门槛,视线上比一源更高些。
一源回头看他,立刻摇头,“不、不不···”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不,一边否认一边像踩着火炭一样往巷外跑。
尧白此刻有更要紧的事,对这位行为古怪的小和尚并未放在心上。他从高高的门槛上跳下来,又踮起脚仔细关好院门,这才顺着小巷往外走。
——
鬼域,渊云潭。
“你说那转世小和尚脸上有和闻不凡一样的痣?”桑宿半歪半倚靠在石块上,双手交叠在前虚虚搭在岸边,大半个身子淹在水里,隐隐能看到衣衫下隆起的小腹。
尧白点头,又将方才说过的话重复一次,“之前是没有的,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就有了。”
桑宿沉吟了半晌,“神魂你看过了么?可有异样?”
“···”尧白沉默无语,过了会才说:“姐姐,你怎么怀了娃娃脑子都不好了。方才你问的这些我来回说三遍了。”
桑宿抬起纤细的手臂弱弱往额头一扶,怪委屈的说:“我哪里知道,总是丢前忘后的。早先也不知道生个娃娃这么难。”
尧白不得不再重复一次,“神魂看过了,没有异样。除了被强行塞了几段闻不凡的记忆外,其余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