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珩等他哼完一整段,才开口。
沈家和从椅子上动了动身体,扭头看他:“是六郎啊。”他又把头转了回去,“过,过来。”用拐杖敲了敲地。
沈宴珩就到了他的身边,蹲了下来。
沈家和瞧他发型竟没弄得像赌神一样,被风一吹,头发乱飘:“你看你这脑袋,都是乱七八糟的毛!”
沈宴珩摸了摸头发,道:“今儿个还没有喷定型水 哎,爷爷,我都上大学了,你不能再让我剃光头了!!”
沈家和闷声地笑着,笑得几乎前仰后合了:“也不是一定要你剃光头,谁知道你小子真的剃了?”
沈宴珩暗自腹诽,当时沈家和的样子可不像是可以商量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星期天了,怎么,星期天的时候忽然想我老头子了?”
沈宴珩道:“哪能啊?怎么可能是星期天才想,我当然是天天都想您了,绝没有今天才想的道理。”
沈家和哼了一声,道:“油嘴滑舌,说吧,这么火急火燎找我干什么?火烧屁股总也有个起火源吧!”
沈宴珩道:“您管管我二叔,他找人跟踪我同学。”
沈家和的笑意登时收了,皱紧了眉头道:“跟踪你同学?”
沈宴珩道:“我同学在西城区,就是要拆迁的东二区那儿买了不少的房子,结果老五摆个鸿门宴,想让他说是我让他买的,他不愿意说谎没那么说,这不,才一天功夫,跟踪都跟踪到学校里去了。”
沈家和道:“确认是你二叔的人?”
沈宴珩道:“老五的人,算是二叔的人么?”
沈家和沉吟片刻,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