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女士是个凡人,疼了一阵子,现在状况良好,躺在床上看网剧,盘算着第几个月开始请假不上班了。
宣昶可是一直没好,法力被吸掉大半,还不知道继续怀会糟到什麽地步。
涉及宣昶,姜焕根本不必做决择,他言简意赅,“这个胚胎不能留。”
但怎麽弄掉?去医院肯定不在选择范围内,姜焕也不能现在就剖宣昶肚子。他无论怎麽样都下不了手。
程斯思说,“落胎泉是不行的,落胎泉对应子母河水。只能查查摩梭族传说,看源头水有没有对症的药了。”
姜焕心情极差,只能应付几句。程斯思和易一见状不多打扰,告辞回去。
姜焕在卧室外站住,脚步如同灌铅,生了根再动不了。
一门之隔,却不知道怎麽进去见宣昶。
这件事都是他弄出来的,想整宣昶一把,没想到会是这种后果。
本来是个玩笑,到最后却成心口一根针,一块巨石。
姜焕头一次不知如何是好,门内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
宣昶在叫他,姜焕的身体比头脑反应得快,推开门,再想回头也来不及。
他走到宣昶床边,脸色象一块铁板,英俊森冷。
姜焕坐到宣昶床边。
“对不起。”
他活了这麽多年,只对宣昶真心实意道过歉。
宣昶说,“算是报复回来了?”
姜焕无话可说。
换个人这麽说,那是故意刺他的耳。但是宣昶平铺直叙,他们在一起太久,太了解彼此,宣昶没有责备的意思。可越是如此,姜焕越难放过自己。
宣昶的手抓住他的手,手指修长,只有薄茧,冰凉得如一块玉。
宣昶本就白淅,这时更苍白。宣昶喜欢静,床都是巨大的雕花月洞床,放下床帐,就如一间隔绝的房间。
床帐遮光,颜色深,衬着他的肤色白得触目惊心,宣昶却一笑,“我因为你一句话,让你倒霉这麽久,你想报复也是理所当然。”
姜焕不想再听,直接抱住他,吻他的嘴唇,自己撑着床不压到他。
狠狠吻了几口,才说,“等你好了你要把我怎麽样都行,我告诉你,你肚子里这玩意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