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错了么?本来就是顾怀曲对他下手在先。
无泽长老明显早就提过“绝育”一事,如果顾怀曲没想报复他,为什么不早拒绝?方才又为什么要迟疑犹豫那么久?
分明就是想看他的笑话!
何况,顾怀曲方才摔倒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废物?跟谁发脾气呢?
不偏不倚坐上来,还怨别人了?
可笑。有病。
郁承期惯会倒打一耙。
只是……即便他怎么在心底谩骂顾怀曲,方才微妙的触感还是滞留在了身上。
他回到自己的房里,闭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静静思忖,很快,有股火在胸腔烧起来。
却不是怒意,而是有些燥热。
他对顾怀曲,有种本能的反应。
要怪就怪顾怀曲的味道太让他熟悉。
从方才顾怀曲投怀送抱,倒在他身上的那刻起,那股清淡的气息就在勾着他,像炼狱里的艳鬼,用钩子挑起了他多年已久的思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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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梦境里的顾怀曲也是这样相似的模样,挣脱不开桎梏,任由他如何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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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不必有半分收敛,为了报复顾怀曲,他用筑梦石将顾怀曲的神魂拉进梦境,连带着自己的神魂一起。
他在梦境里掌控着全部,又好像只是纯粹的恶作剧。
哪怕他再怎么对待顾怀曲,再怎么肆无忌惮的逞凶,再睁开眼时,好像一切又都从未发生。
虽然他心里厌恶痛恨顾怀曲,但身体却不讨厌。
曾经那段深刻的梦与记忆,一旦念头在脑海中回想起来,郁承期便克制不住的就想要为所欲为。
这是人之常情,谁都有恶念,郁承期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卑鄙可耻。
况且顾怀曲本来就是他的人。
以前是他的师尊,现在是他的仇人,欺负一下又怎么了?
这么想着,郁承期越发理所当然,脑中被恶欲占据了个彻底,面对着墙壁,侧身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半个时辰之后。
他闭眸低沉的喘了一会,脑中短暂的空白。
爽也爽过了,顾怀曲就像用完随意可丢的垃圾,暂时变得索然无味,被他抛到了脑后。
郁承期起身净了手,收拾一下残局,刚整理好衣裳,房门便忽然被敲响了。
叩叩叩——
“承期,在忙吗?”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