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黄泉收容所 银行有款 1632 字 2024-03-16

后来她的武功已少有人能敌,二公子……也在她心里扎着深根,她从没想过拔出。

……

到底是少年心性,他总唤着她玩耍,放风筝,荡秋千,骑马……这些他都做不了,他只能坐在廊下下棋,看书,弹琴。

他想坐在廊下看拾壹玩给他看,可拾壹不能。

她不是不愿,是不由得她。

她要练武,总是要练武,一直要练武。

她也要练剑,他便喊她在院中练剑,耍一套好看的剑招给他看。

她没学过,教剑的师父说,好看的剑招都是花招,不实用,她没学。

可她还是舞了,只不过没什么美感,她劈开了几个扎好的草人。快要收招时,剑尖接住了他面前不远处落下的羽毛。他觉得很有意思,高兴地为她拍掌,却也因为神情太过激动,忍不住咳了几声。

她却受罚了,缘由是在公子面前舞剑,万一吓到了公子,便是死罪。

她从此再不被允许在他面前舞过剑。

其实她知道,是有奴仆向主母告发,说因为她,二公子乍然咳了几声。

她方道院子里的二公子很可怜,喜怒皆不能有。

……

主母最不愿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皇上下旨,将二公子接入京中修养。

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名为修养,实为质子。

她被拉到主母跟前儿跪着,听着主母说了一个多时辰平日里该如何小心照顾二公子,她记得牢牢的。

膝盖跪的生疼也没关系,她想的简单,到了京城,危险不必怕,她会拼死护着二公子,若是二公子想看她舞剑,她便能给他舞剑,多好。

主母再不愿,终究他们还是去了。

彼时她十五岁,他十三岁。

马车在城门口被他叫停,他掀起车帘,凝望着车身后的城墙和城墙上挂着的写着“燕城”的牌匾,问她:“拾壹,你说咱们还能回来吗?”

阖府上下都知道,十三岁的少年岂会不知?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头似塞住了棉花,堵住她不叫她发出声音。

“算了,知道你平时话少,话少安静是好事。”

她话少吗?

或许不是,没日没夜地训练时,没人同她将废话,她也没力气讲话。

后来入了院中服侍,院儿里的人同她不熟,她也少与人打交道,整日忙着练武,久而久之,便少言寡语,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