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小小地“啊”了一声,面色由白至红,几欲落下泪来。
是啊,大师兄也没有本命飞剑,可大师兄从始至终没有和她抢,她又怎么能……怎么能让大师兄出手,帮自己取朱砂莲呢?
燕容意见白霜两句话就把白柳教育哭,心里对天道的怒意散去一些,哭笑不得:“白霜,你少说两句。”
他不是不在意朱砂莲,他是压根没关注朱砂莲,满心都在和剧情斗法。
“大师兄,我不要朱砂莲了。”白柳吸着鼻子,擦干眼泪,“我们帮你把朱砂莲抢过来!”
白柳心思单纯,被兄长点了两句,立刻不要朱砂莲了,像个小土匪一样,盯着或坐或站在白鹤脊背上的关凤阁弟子,生怕他们食言,出手抢夺朱砂莲。
燕容意的头又疼了。
他发现剧情是无法逆转的,比如现在,朱砂莲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燕容意可以不要这份机缘,却无法阻止白柳争取这份机缘。
而这份机缘,最后很可能还是落在他自己的手里。
……以血的代价。
唯一能避免剧情继续进行的方法就是离开秘境。
“走。”燕容意闭目沉思片刻,果断转身,向洞口飞去。
白霜和白柳齐齐愣住,唯有忘水板着脸跟上了燕容意的步伐:“大师兄不想与你抢,宁可放弃机缘。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要大师兄亲口讲给你听吗?”
白柳如遭雷击,刚憋回去的泪又涌了出来。
她哭哭啼啼地御剑跟上去,连叫了好几声:“大师兄。”
他们浮山派的大师兄实在是太好了。燕容意没空搭理白柳的哭声,离朱砂莲越远,他神识中的灼烧感越强,但他的心情是愉快的。
烧吧,烧吧。
他想,把剧情都烧光。
可就在他们即将离开洞口的刹那,身后传来了关凤阁弟子的惨叫,紧接着无数藤蔓腾空而起,墨绿色的枝叶上横七竖八地插着几个死不瞑目的关凤阁的弟子。
骑着白鹤的东方羽狼狈地躲避着不断生长出来的藤蔓,同时将挂在藤蔓上,还有口气的弟子往白鹤的脊背上丢。
“大师兄,洞口被封住了!”白柳躲开一根藤蔓,不忍细看藤蔓上的鲜血,仰起头惊叫。
燕容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见洞口被密密麻麻的藤蔓堵住,几乎连光都消失了。
忘水在他们身边掐了诀,放出一群闪着银光的细剑:“去!”
细剑犹如浮山清澈溪水中的游鱼,快如电光,转瞬没入藤蔓,然后再无回应。
忘水心一沉:“大师兄……”
燕容意眉心紧蹙,也掐了个决,结果和忘水一样,释放出去的小剑一没入藤蔓,就如同石如大海,没了音讯。
他眼底腾起两团炽热的怒火。
天道。
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