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唐弈好笑的摇摇头。
“姑娘打水弄湿了衣裳,被旁人看到居然就变成了私下苟合。”青年眨了眨眼睛。
“放屁!”袁志和忍不住发出一声暴喝。
“哦,兄台觉得哪里有问题?”唐弈问。
袁康安睨了儿子一眼,不但没有因为他的辩解而恼怒万分,相反加深了笑意。
“既然人证没法定夺,不瞒你说,我手上还有一样物证呢!”村长取出一条手绢。
童倩脸上带着点懊恼,当时满脑子都是告诉爹娘收拾行囊,没留心手绢丢了。
现在恐怕真的是被抓住了把柄。
“童倩应该认得它。”袁志和洋洋得意。
“童倩将手绢给了情郎,甚至将其作为二人苟合的定情信物。”袁康安扬起头颅。
童倩咬咬牙,“是我的手帕没错。”
“村长,但是我没有情郎,所以就更不存在将手绢给情郎作为定情信物一说。”
“借口也太烂了一点。”王婶嘀咕。
“就是就是,我看事情八成是真的。”
村民们纷纷向身边之人诉说。
袁志和看着村民的反应满意的笑了。
凭手帕能将童倩咬死,即便这几个人巧舌如簧,伶牙俐齿,依然难以圆过去。
既明挑起眉头,“手绢?”
“所以按您的意思来讲,有人偷了村长的刀去杀人,丢在袁家,就是村长所杀。”
袁志和神色蓦地一变,突然想到了他从灶房里偷出来的刀,只得抿着嘴不语。
而且他分明感觉的到,黑衣男子对他面露不善,眼藏敌意,袁志和暗自发愁。
“况且,村民们听说了吧,有人三番两次上门来骚扰童家人,手脚不干净,偷了童倩手帕很正常,人证物证,如果仅靠这两点断定她与人苟合,实在是太过勉强。我想,若是衙门都这样断案,只怕是要有不少百姓拦轿鸣冤了。”唐弈一字一句道。
“童家前些天闭门谢客,听闻有人翻进童倩闺房欲行不轨。”冯婆叹了一口气道。
“冯婆,确实是这样。”蒋氏凑了过来。
“这下找不到婆家不说,还被有心人告到村长那拉去浸猪笼,可谓是一石二鸟。”
“……”
眼看村民渐渐的动摇,袁氏父子心中不约而同打了个激灵,心底莫名的惶恐。
袁康安哽了哽喉咙,道:“还有人证。”
说着向旁人使个眼色,派人押上来了一位大腹便便的汉子,长得是肥头大耳。
“这位就是与童倩苟合的男子!”
众人惊愕,居然是王家叫王二的小子。
看热闹的钱氏张了张嘴,“王二他丑成这个样子,没眼看了,童倩是疯了不成。”
“裴家的小子能文能武,连一根手指都比王二强上一百倍!”周氏顺势接上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