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于是,银止川说:“阿柱,拿副叶子牌来。”
这就是西淮听到的,檐下佣人们口口相传,“把‘那个’给七公子送过去。”
“……”
可叹银七公子实在是少年心性,原本和西淮前一个时辰还在置气,推起牌九来了,气也散的差不多了。
“你怎么来了?”
看西淮站在门口,银止川连忙站起来,往心上人那里走过去:“走,进来说,站在门口夜里风寒。”
然而西淮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不让银止川拉他。
“我回去了。”他还是说:“你和她们玩吧。”
“那我送你回去。”
银止川说:“这路上太黑了。”
银少将军有点像那种记吃不记打的小狗。
他等了一晚上西淮来找他,现在西淮终于来了,就高兴得拉着人不撒手。早前说的什么闹脾气的话,全都抛到脑后了。
好像自然而然就和好了一样。
“我哪有什么值得少将军送的地方。”
西淮却漠漠然说,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不会玩牌,也不是七公子的佳人。”
“……”
银止川听着他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好。
只抓着西淮的手晃,也不松开,有点像个为难的小少年。
没经意,抓着西淮有破口的那个位置捏紧了些,西淮就一阵蹙眉头,轻轻地“嘶——”了声。
“怎么了?”银止川慌忙说:“我捏疼你了?”
“没有。”
西淮摇摇头说:“是我剥虾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
“……”
银止川盯着那个破口,良久,握着西淮的手指搭在自己的手心上,捧到面前很小心地吹了吹。
雾娘和若若在房内看着他们两个人在外头站着,那神情那姿态,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瞧见没有。”
丰盈美艳的舞姬示意门外,懒洋洋朝若若说:“想不开和媳妇儿闹了脾气,就是这个下场。”
小舞姬似懂非懂点点头。
再之后,自然就是没舞姬们什么事了。
婀娜妩媚的女子从矮塌上捡起外衫,慢悠悠穿回身上,走前同银止川说:“七公子,以后有这等好事还常叫我啊。输着牌还能拿钱,我喜欢。”
“……”
银止川说:“你快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