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有一下没一下地剥着皮,分神去听了听厨房里的动静。
盛钊先前本以为是没接到的快递电话,他上周刚上网买了件新的挂烫机,算算日子这两天也该到了。再不就是宽带客服,来问他要不要升级套餐。
可谁知翻开手机他才发现,打电话的既不是快递也不是客服,而是赵彤。
盛钊望着未接来电,属实愣了两秒钟,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赵彤打电话来干什么。
从申城参加婚礼回来之后,赵彤总共只联系了他两次。他们母子之间感情尴尬,彼此凑在一起也没什么话说,塑料似地彼此寒暄了两句就同时沉默下来,除了盛钊因为人牲之事多问了两句李良富的近况之外,其他也再没什么了。
说来好笑,当初在龙虎山上,盛钊脱口而出让刑应烛去跟他见家长,结果自己也没见跟“家长”联系得有多热络。
算算上一次联系,赵彤也有个小三个月没打过电话来了。
盛钊下意识回头往客厅的方向看了看,见刑应烛正专注地看着法治在线,似乎没注意他,于是放下心来,单手掩上房门,给赵彤回了个电话。
那边接起得很快,像是一直拿着手机似的。
“喂。”
赵彤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盛钊又回头看了一眼客厅方向,笑了笑,叫了一声妈。
“怎么了?”盛钊说:“我刚才下楼倒垃圾,没拿手机。”
“没什么。”赵彤踌躇了一瞬,像是在犹豫应该怎么开口,半晌后干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说:“快过年了,我是想着问问你,要不要过来申城过年,跟你叔叔和弟弟在一块,也好有个伴。”
盛钊微微一愣,显然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