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转身,余光中却见小巷中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那老太太似乎又出现在了原地,颤巍巍地冲他作了个揖。
盛钊下意识想回头看个清楚,可又记得那句“不能转身”的嘱咐,于是硬是忍住了。
“呀——”
刁乐语忽然惊呼一声,盛钊正想问问她怎么了,一转身间,却也愣住了。
在他背后十几步外的行道树下,一身黑衣的刑应烛正抱着胳膊,站在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了。
晚风将他的衣摆掀起一点,刑应烛的发梢还有些湿,滴下的水珠将他肩头的一小块布料颜色晕得略深。
盛钊微微一愣,下意识上前几步,问道:“你……你不是不来么?”
刑应烛先是冲着刁乐语一偏头,示意她先走,然后才抬手摸了摸盛钊的头发,笑着说:“嘶——我不来,怕你被吓哭啊。万一你身上带着我的味道吓得当街乱窜,岂不是丢我的人?”
这话说的——盛钊死抿着唇想要作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可饶是他努力再努力,还是压不住上翘的嘴角。
刑老板嘴上说得冷酷无情,还不是要屁颠屁颠地跟来,跟送孩子去幼儿园的家长有什么区别。
“那你看见了?”盛钊叉着腰反问道:“我给你丢人了吗?”
“没有。”刑应烛欣慰地说:“表现不错,值得一个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