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菁:“……”
救命,阿菁想,怪不得这人能泡应烛,简直是能屈能伸又能哄,可见什么锅配什么盖,恶人自有奇人收。
刑应烛果然被一句话哄得通体舒畅,微微眯起眼睛,眼角略微下弯,伸手捏了一下盛钊的下巴。
他旁若无人地调戏完自己伴侣,才想起身边还有一号人,于是讶异地瞥了阿菁一眼,说道:“东西送完了,你怎么还不走?”
“……您知不知道过河拆桥四个字儿怎么写。”阿菁诚恳地说。
刑老板轻哼一声,显然是懒得多说,只想轰人。
阿菁干脆放弃了跟他拉家常,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往袖子里一掏——
紧接着,盛钊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掏出了整整两大捆一米多高的书册,一把将其拍在了茶几上。
那玩意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刨出来的,动作间抖落出一层陈灰,简直呛人眼睛。
刑应烛:“……”
盛钊:“……”
“人生一寸万年长。”
“好处不能白拿吧。”阿菁理直气壮地说:“我主人说了,可以干活抵债。”
好家伙,盛钊想,原来真正的黄世仁在这。
果不其然,阿菁从那两捆书里分出一捆,将其推到了刑应烛面前。
“你的。”阿菁说。
刑应烛微微皱着眉,身子后仰,一脸嫌弃的模样,压根不想理她。
倒是盛钊凑过去看了两眼,好奇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