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瑜神色郁郁,低声道:“臣妾没事,谢陛下关心了。”
祁褚以为她是为了谢殒的伤势烦忧,便道:“姐姐也别太焦心了,太师的伤势如今已经大好了,朕每日都去看他,太医说过几日他便能下床走路了。”
王思瑜闻言正在做刺绣的手一顿,但脸上却是一片麻木,垂着眼道:“太师的伤势自有太医好生照料着,何劳臣妾挂念?”
祁褚以为她吃叶瑶寒的醋了,便道:“那太医虽然是个女子,但医术十分精湛,只是为人比较清冷,每回她给太师医治的时候,朕都在跟前看着呢,你放心。”
王思瑜眼皮都没抬一下,手中飞针走线,仿佛眼前这绣活十分吸引她。
祁褚接触过的女生比较少,见她不说话,一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欲盖弥彰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结果这茶还没喝到嘴里,便听到“啪”地一声,他的手一抖,那茶水都洒出来一些倒在他的前襟上。
祁褚抬起眼睛,看到王思瑜将那绣活重重拍在桌子上,脸上已是泪流满面,她哽咽道:“陛下,你以后不要在我跟前说起太师了,我是你的皇后,和谢殒半点关系也没有!”她的声音痛苦万分,甚至连自称“臣妾”都忘了。
祁褚被她吓的一愣,王思瑜泪流满面苦笑道:“往事如昨易白头,你若无情我便休。”
你若无情我便休……祁褚愣了,难道是谢殒主动提的分手?
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这白月光就是得不到的只能怀念的美好。
若是王思瑜死了,谢殒可以给她在心里留个位置怀念,但眼下王思瑜不仅活着还成了皇后,那他若是和皇后继续藕断丝连,在朝野传出什么艳闻来,累及声望,便是得不偿失了。
对于谢殒来说,王思瑜很重要,但不及江山之万一,这段情继续下去,对他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他自然会及时止损挥刀断情。
只是看皇后这心碎致死的模样,只怕谢殒断的不仅是自己的情,皇后的万般情丝也被他捎带手剔了个干净。
祁褚一点也不意外,这很谢殒,毕竟他不禁是一位心狠手辣的权臣,更是一名为心灵剃度的冷酷无情托尼老师啊!
去死,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