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怎么样,现在坐在詹家大少宝座的不就是他这么个冒牌货?
“他最聪明的一件事,就是在十年前毁了自己的脸。”詹宗延蹲下身子,满意的欣赏着詹无忧这张扭曲又骇人的脸。“他这个样子可真美。”
从阮白纯出现起就装鹌鹑的渣男被詹宗延的品味恶心了一把,但见到詹宗延精致的五官时,又忍不住心头狂跳。
他无法理解宗延怎么会觉得那张畸形的脸美,从九年前接到任务要接近詹无忧取得他信任时,他就被吓得不轻,有时候不经意间扫到,手脚都会忍不住冒汗。
阮白纯也盯着詹无忧那张脸,与俩人不同的是,她的眉眼间满是阴沉。
即将到手的财富,詹家的那些阴私事,那群和野狗一样的手下……
“无忧不能死。”阮白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滚滚怒火,“他手里捏着的人脉不能丢。”
人脉,是那人最后留给他的东西!詹无忧癫狂的表情一收,眼眶整个泛起一层血红,整个如有实质般开始散发着冤与恨。
他愤怒的冲着阮白纯扑将过去,却只是穿身而过,根本伤不到她分毫。
詹无忧目眦欲裂,尖利的嚎道,“那是我的!我的!!”
可惜他的尖叫无人听到。
詹宗延从尸体边站起身,他警惕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儿时被强压着去整形医院的害怕与无助开始攀爬上他的身体。
他后退着离开詹无忧的尸体,声音发紧,“你想做什么?”
“你和他的身形相似。”阮白纯打量着詹宗延,愤怒的表情转眼间就换成了慈母的语重心长道,“我会给你定做最完美的纳米面具,你只要戴着它,把那个男人留给他的人脉捉在手里……”她五指一松,一收,眼底的野心昭然若揭,“我们将拥有数不尽的权力与金钱。”
“那是你想要的。”詹宗延这个时刻还忍不住唱反调。儿时被母亲押着上整容手术台的记忆太过深刻,这使得他即害怕她,又忍不住在她底线前蹦 。“我只要坐稳我的詹家大少就心满意足。”
阮白纯轻嗤了声,嘲笑着他的天真,“詹无忧超过二十四小时不出现,那男人留下的手下就会和狗似的闻着味找来。你如果不想死,就得按我说做!”
詹宗延狠狠皱了下眉。
恨这个已经死了十年还拥有震慑力的男人,更恨阮白纯当年给了詹无忧这个机会搭上那个男人。
同时他也害怕,怕自己的伪装被发现,怕那些人毫无底线的残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