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想听听詹宗延这小子耍什么花样。

服务员看了眼就在詹楠手边的窃听器开关,又看了眼已经仰躺进摇椅上的詹楠,嘴几张几合,最后认命的叹了口气,走过去打开了开关。

詹宗延坐在到主位上,刚摆出一副反派似的嘴脸,就发现詹无忧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唇角带着淡淡笑意。

“你他妈笑什么!”詹宗延摆出来的反派嘴脸,一下变得真实无比。

他厌憎无比的瞪着詹无忧,“跪下!”

詹无忧笔直的站在原地。

詹宗延眉头紧紧皱起,厉声斥道,“我他妈喊你跪下!”

“我临时出来,时间比较紧。”詹无忧坐到椅子上,好声好气的问,“您找我,是养母有什么事要交待吗?”

詹宗延眉头压得死死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拿阮白纯做挡箭牌?

以为他会怕那个女人?

詹宗延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语气不自觉放缓了不少,“詹无忧,你不用把拉阮白纯来说事,你信不信,我就是砸断你俩条腿让你爬着出这茶室,她都不会动我一根手指。”

“我自然不能与您比。”詹无忧声音软绵绵的,就像哄着孩子似的,“养母一直都很看重您。”

詹宗延脸色难看。

他和阮白纯的关系非常微妙。虽然每次见面都搞得箭拨弩张,但他心底却渴望阮白纯可以像普通母子好好与他说说话,关心关心他。

而不是在需要用到她的时候才摆出一张慈母的假面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