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手腕用拇指按住跳动的右眼皮,就像按住砧板上不断摆动的鱼。也许是长时间的沉默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不着边际的东西在他脑海中一并浮现。
起先他怀疑是易感期,但很快又否决了这个答案。
且不说他的易感期刚过去没多久,单论他此刻的感觉,虽然与易感期期间有些相似,但又大为不同。
这种感觉很有存在感,但又不至于影响他的行为活动。
就好像只是想喝点酒。
尝试一种被禁止的、感官之外的、突破与紊乱的刺激。如果说易感期让他想要占有,那么现在的就更倾向于……让他想要摧毁。
幸好这种感觉不像易感期那样来得猛烈又无可抵挡,暂时比较轻微,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将其收住,只要刻意回避,暂时还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他索性睁开眼睛,往窗外看去。
幸好这些问题只有他自己知道,单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偶尔有Gospel的人进来送点东西,也只会感叹他竟可以安分无趣到这个程度。
刚开始时Gospel的监管还很严厉。
尽管时钊是单枪匹马的一个人,又是Gospel试验基地里选出来的实验体,星舰里的所有人仍然对他多有防备。他们的任务仅仅是将他送到总部研究所去,单论作战能力,他们绝对不及时钊。
更何况,在他们所有人的认知里,时钊接受的是S01型Alpha的改造试剂,而他匹配度高到可以直接送到总部,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他们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将时钊带到监控最多的房间里,全方位监视,生怕出什么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