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阮澄拍戏的那段时间，阮澄确实是包子一样的性格，软绵温吞，任揉任捏。

虽然最近两次见到阮澄，他看起来确实硬气了很多，他当时有些被吓到了，可是事后想想，一个人怎么可能短时间内有那么大变化，阮澄应该只是色厉内荏罢了。

曹天瑞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反问葛导：“难道又什么问题？”

葛导呵呵一笑，“阮澄他不仅演技好，表现力强。而且他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性格，我嘲讽他，让他自动退出的时候，他一点不怕，应对很淡定，挑不出差错。”

葛导又补充，“整个广告拍下来，所有人对他都很满意。”

曹天瑞听着葛导真心实意地夸阮澄，呼吸急促了几分，葛导的补充，更是让他气得脸色通红。

他压抑着声音，却掩饰不住怒气：“这样的话，就要考验葛导您的后期水平了。你们导演，不是土肥圆都能修成男神？你找些不好的镜头，随便剪辑一下，再加点润色，给品牌方一看，他们就会放弃阮澄了，那五十万还是你的。”

听到这里，葛导眼里的嘲讽更甚，曹天瑞搞这一套还挺熟的，指不定做过多少次了，“抱歉了，这个广告我打算好好做，等到广告播出，我不愁没有钱挣。”

说完，葛导也没等曹天瑞回应，直接挂了电话。

他和曹天瑞这种私底下的交易，如果曝光出来，对曹天瑞也没什么好处，因此，他也不担心曹天瑞会对他怎么办。

曹天瑞看葛导挂上电话，脸色一下子狰狞起来。

他也不算笨，一下子就明白，葛导的意思是，他相信阮澄，相信阮澄拍的这个广告，能带给他资源，让他翻身，所以不在乎这五十万了。

想到这里，曹天瑞气地把手机摔倒了地上，顿时屏幕碎裂开来。等他站起身来，余光却看到梁总站在门口，悄无声息地看着他。

曹天瑞脸色有些难看，“梁总，您来了……”

梁总喜欢的类型，是那种温柔善良、与世无争的。

他虽然心里吐槽，现在哪还有那种人，不过吐槽归吐槽，他在梁总面前，总是会收敛起脾气，伪装成一个温顺的小绵羊。

不知道梁总来了多久，刚刚有没有听到他和葛导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