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师侄刚刚的目光特别沧桑憔悴呢。
谢无虞心里想着要不下次还是给骆频再加几张清心符生发符什么的吧,一边眼神还是瞥着小乖崽,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车窗又缓缓关上,谢无虞摘下伪装的帽子和口罩,稍微长长了一点儿的黑发因为他的动作凌乱地垂着,把他俊美精致的五官映衬得越发肆意飞扬。
兰鹤望看着他唇边的笑意微微失神,随后又好像陡然清醒过来一样,神色微敛,伸手拉过安全带,侧身过去给谢无虞系上。
谢老父坦然地接受着小乖崽的服侍,然后在兰鹤望侧了大半个身子过来的时候,突然动了动手指,捏了把兰鹤望的脸颊。
他唇边还带着狡黠的笑,眼里的光比星月还要明亮,兰鹤望刚刚给他扣好安全带,抬眸撞上他的目光,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便侧过脸,在谢无虞尚未抽走的手指上轻轻蹭了蹭。
谢无虞指尖动了动,还想再摸摸,小乖崽就已经起身坐直了——
肯定是撒娇害羞了。谢老父搓搓手指,心里美滋滋地想道。
兰鹤望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克制地坐直身子,缓缓压下了眸中翻滚的暗色。
然而那人却偏偏还要来勾他,谢无虞捏着他搭在膝上的指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这周复健怎么样了?”
刚司机王叔给他放行李箱的时候,他好像没在后备箱里看见兰鹤望的开光轮椅——所以,复健的程度应该还不错?
兰鹤望垂着眸,手指顺着谢无虞的动作,悄无声息地和他十指相扣,闻言便跟着点点头,道:“已经可以拄着拐杖走十几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