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流露出了一点点的高兴之情。
有时候说沈孟桥的行为越轨,倒也没有,在该令人觉得暧昧的时机却又像个比林基建还铁的铁直男,可在另外一些不适合暧昧的场合,却毫不顾忌地大方表露出自己对于阮湖的亲近和喜爱,这样让有时候会想歪的阮湖莫名其妙有些负罪感,毕竟很多时候沈孟桥更像一个仗着宠爱、就敢把压抑了许久的任性释放出来的乖乖小孩。
人们对于不幸福的他人有时会有一种补偿的心理。最开始对于沈孟桥逐渐显露的任性,阮湖或许是因为这种莫名的补偿心理而迁就他,但现在阮湖又不确定了。
他现在到底是因为什么对沈孟桥好的呢?习惯吗?
阮湖和人的相处一直都很顺利,君子之交淡如水,遇到什么样性格的人都能够好好相处,但此刻面对着沈孟桥,他却想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到被沈孟桥的声音打断。
“阮湖,”沈孟桥把口罩递给他:“戴上。”
阮湖:“……”
这样不太好吧,总感觉有点疏远……
但沈孟桥似乎也不觉得这样的举止会疏远,他无比自然地戴上了口罩,并且要求阮湖也戴上,打开房门,沈建国躺在床上,一脸专注地看着电视。
阮湖一看电视上熟悉的咋咋呼呼小燕子和五阿哥,顿时觉得父子兴趣遗传是真的存在的。
“小湖,孟桥。”沈建国脸色看上去还好,只是床头柜上放了五盒抽纸,他坐起身来,神色严肃地招呼他们:“来坐。”
阮湖叫了声沈叔叔,非常乖巧地坐下了,但沈孟桥站立不动,冷酷的眼神在这空荡荡的房间内扫了一圈,走上前去,在柜子与墙壁的夹缝处摸出来一包开封了后被夹子夹住的蜂蜜味薯片、一个可爱多冰淇淋包装袋、半包卫龙辣条,冷声道:“生病了?”
阮湖:“!!!”
沈建国:“……”
他大声咳嗽起来,嗓音十足威严:“保姆家的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沈孟桥冷哼一声,把这些个残骸扔进垃圾桶里,这才坐下身来。
阮湖现在是明白了,其实沈建国生病真的没有很严重,他就想把儿子叫回来看看,不然哪个人重感冒了还有心思吃冰淇淋吃辣条的?而且这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