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是日式的,两个人的款式差不多,除了大小和纹路外没什么区别。阮湖垂着头看自己腰间系得紧紧的带子,再看看一旁沈孟桥的,他的襟口没有系紧,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肌肤,带子随着走路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阮湖的带子是沈孟桥帮忙系的,系的死紧,阮湖轻轻扯了扯结,试图松开一些,总感觉自己的老腰都快被勒出红痕来了。
“阮湖。”沈孟桥明明走在前面,却仿佛屁股长了眼睛似的,沉沉道:“别扯,待会感冒了。”
阮湖:“……喔。”
他看着沈孟桥那非常张扬的一大片肌肉,顿时有些失语。
说得对,这也算是前车之鉴了,好像上次拉肚子的也是他……
天啊,阮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这种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为什么脑海里老是浮现起他们之前待在一起的记忆;不论是沈孟桥干的糗事、还是自己陪着沈孟桥干的莫名其妙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很清晰地印在他脑中,在这个时候全涌出来了。
说起来,自从沈小萌突然来到他的手机里,这都过了一年多一点啦。勇气值还是不上不下地卡在80%,跟呼呼写情书似乎也没有什么成果……
阮湖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走廊似乎被无限拉长了,总感觉自己走了很久,直到前头传来沈孟桥的声音:“到了。”
这是在角落的一个房间,似乎是单独隔出来的。窗户正对着疏朗夜色,底下一片盈盈的小池,上头载着粉尖的荷花。偶尔有蝉鸣蛙噪,并不烦人,只携着清凉夜风投上人的脸颊,带来几分夏夜的独特气息。
榻榻米已经铺好了,中间隔着将近半臂的距离,被子看上去很柔软的样子,阮湖用手摸了两下,呆呆坐了上去。
沈孟桥:“……”
好像真的醉了。
“去洗漱吗?”沈孟桥蹲下来问他,两个人平视着,阮湖乖乖地点了点头,说好。
喝醉的阮湖和没喝醉之前差别不是很大,不爱说话,跟他说什么都答应(虽然之前也是),一直傻乎乎地笑。沈孟桥看着,总感觉心底有铁蛋在挠。
带着阮湖洗漱完后,时候尚早,才刚刚九点,二人回到房间,阮湖又摸了摸被子,一屁股坐下了,呆呆看着窗外。
沈孟桥明知故问:“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