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虞见崇岳休息了,便轻声的对着涂山长嬴道:“长嬴啊,虽然师尊没收你做弟子,但是讲经却也不避你,可见在师尊心里,你与弟子一般无二,只是称呼不同罢了。那咱们就以师兄妹相称吧。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师兄吧。”
邹虞见涂山长嬴没反对,就接着说:“我体型太大,还没化形,虽然可暂时幻化人形,却不能在城中久留,所以师尊有何需要,师妹你可得来与我说!可不能瞒着我啊!”
涂山长嬴点点头,说:“师兄放心,这个我明白,先生是个随性的,有需要肯定会说的!”
秋雨不久就已经停歇,天空如洗过般湛蓝,崇岳站起身,看着初升的朝阳,一口浊气从胸中吐出,道:“下山!”
崇岳迈步便走出山洞,涂山长嬴跑到前面带路,邹虞如护卫般在旁跟随。
下山的路蜿蜒曲折,羊肠般的小道布满了落叶,颇有一番韵味。
崇岳看着满山的树木,就想起了那棵奇异的树,扭过头,对着邹虞问到:“你说的那棵李子树在哪里?”
邹虞看了看四周,回答说:“在前面不远处,我来带路。”说着,便越过崇岳,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
不久后,邹虞带着崇岳和涂山长嬴来到一处山崖边。
一棵焦黑的树矗立在崖边,孤零零的,再向前一丈便是悬崖。这树只留有一个枝丫,其余便再无枝叶,通体黢黑,再无它色。
邹虞看着那枝丫,对崇岳说到:“师尊,那个枝杈就是当初挂着果子的地方,当时就只有那果子不是焦黑的,其余的地方全都被雷火快烧成炭了,要不是那点明黄,我还不一定能看到!”
崇岳走到大树跟前,仔细观察着。
这树只有一人多高,若要再去掉那个挂过果的枝丫,主干就只有不到五尺高了。树干挺粗的,直径看着有四尺的样子,可以想象出这棵树原本是多么的挺拔魁梧,枝繁叶茂,而如今树皮均已脱落,不复存在,树干也已经被雷火炼化成炭,还带着一道道深深的裂痕,这就是雷电直接从树干划过,犁出了道道伤痕,看上去十分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