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两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裴晋与秦妄竟还留在房中,此刻正静立床头,不知凝视了她多久。
她的小脸因缺氧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湿漉漉的睫毛黏成一簇簇,唇瓣更是红肿得厉害,明显是被人反复蹂躏过的痕迹。
光是露出的脸庞就已如此狼狈,被褥下的情形简直不堪设想。
她慌忙想要拉回被子遮羞,却被裴晋抢先按住被角。男人清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你知道这样做没什么意义。
这话让她心头火起,难道还要她对他们感恩戴德不成?他们与方才离开的那两个人,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
四目相对间,她试图夺回被子的控制权,却发现裴晋攥得极紧。
她索性别过脸去,用后脑勺对着他们,声音沙哑:
走开。
对着我们发什么脾气?
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还不知道要被那两个小子折腾到什么时候。
秦妄说道,
不要跟我说这些、少在这里假惺惺!
她转过头来,通红的眼睛里盈满水光,都怪你们!为什么不看好他们......
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此刻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不但毫无威慑力,反倒像只虚张声势的幼猫。
她实在是没办法、她能找谁撒气?满腔的怒火与委屈不知该向谁发泄,现在想连自己清静一会儿的时间都不愿意给她。
“你们和他们也没有区别,”她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