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冠玉的英挺容颜,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眉眼,如同精雕的漂亮宝石,挺拔的鼻梁如峰峦般勾勒出坚毅的轮廓,为这份俊美平添几分阳刚气度。
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幅精心构图的古典肖像画。
许是注视得久了,男人似有所觉。
他微微偏头,透过镜面迎上她的目光,偷看被抓个正着,黛柒神色微僵,随即迅速恢复自然,也朝他礼貌性地弯了弯唇角,而后镇定地移开了视线。
走廊静得过分,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运行声和医疗设备规律的滴答声在空气中交织,
这一整层楼面,只住着时危一个人。
灯光洒下微微暖黄的光晕,本该温暖的色调却被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气味染得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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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墙饰在灯光下泛着泠泠冷光,也将时两人一前一后地身影映照得格外分明。
来到病房门前,时权停下脚步,他抬手推门,侧身让出路。
接下来,”
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轻轻回荡,
“就要你自己进去了。
门内渗出的凉意裹挟着药水的清苦,无声漫过她的肌肤。
黛柒在门槛前驻足,望着室内昏沉的光线,心头忽然泛起一阵不安,她开始不确定,这个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她指尖无意识地扶着冰凉的门框,小心翼翼地朝内望去。病房格外宽敞,却笼罩在一片昏昧之中。
视线径直落向病床,白色被单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隐约勾勒出沉睡者修长的身形轮廓。
确认对方安然地躺在那里,她紧绷的肩膀稍稍松懈下来。
抬眸望向仅一步之遥的男人,轻声问道:
那我要在里面待多久?
双开的病房门只启了一扇,他闲适地倚在门侧,黛柒无意识地扶着门板,他们的距离被有限的位置卡的很死,两人之间的距离早已逾越了正常的社交分寸,她却浑然未觉,全部心神都系在即将见到时危中。
时权垂眸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她,或许是这医院特有的压抑氛围使然,她眉宇间萦绕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忧郁。
像被丝线牵动的琉璃人偶,易碎而动人。
他仍旧姿态未变地倚着门框,目光却早已将她方才的迟疑尽收眼底,温声答道:
半小时后,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