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宁荣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感受着体内那丝温顺下来的魂力和更加清明的思维,看着杨宇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双手死死攥紧了衣角,指甲掐进肉里。
羞辱!又是羞辱!
但他说的…好像…
一股极其复杂、扭曲的情绪在她心中疯狂翻涌。怨恨、不甘、屈辱…却又夹杂着一丝被点醒的冰冷清醒和…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病态的兴奋?
她猛地转头,看向镜中那个眼神怨毒、面容扭曲的自己,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如同夜枭般的笑声。
小主,
“力量…真正的力量…”
她拿起那支摔断的魂导笔,手指用力,几乎要将笔杆捏碎。
“好…杨宇…你等着…我会让你看到的…看到我真正的‘力量’!”
她的眼神,彻底沉淀下来,不再是浮于表面的疯狂,而是化作了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黑暗。黑化,进入了更深层次。
另一边。
朱竹清的房间内。
她正在熟悉新魂技幽冥噬魂斩,指尖银黑色电光吞吐,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腐蚀痕迹。强大的力量感充盈全身,但她依旧冷静,不断微调着魂力输出,追求极致的掌控。
敲门声响起。
朱竹清收起魂力,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水冰儿。
经过几天不眠不休的全力疏导和镇压,水冰儿脸色有些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她看着朱竹清,尤其是感受到对方那明显变强、还带着一丝邪异气息的魂力波动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和忌惮。
“她怎么样了?”朱竹清冰冷地问道,指的是小舞。
“暂时稳定住了。”水冰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仙草的能量太过庞大,我的冰属性魂力也只能勉强中和引导,减缓吸收速度,避免她立刻爆体。但这个过程至少还要持续半个月,而且…”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她的魂兽本源又躁动了几次,虽然被及时压下,但…太危险了。”
朱竹清沉默了一下。她知道水冰儿的意思。十万年魂兽化形的秘密,就像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圣子殿下是什么意思?”水冰儿试探着问道。她现在彻底明白了,这里真正做主的是那个深不可测的少年。
朱竹清看了她一眼:“守住秘密,做好你的事。殿下自有安排。”
水冰儿心中一凛,点了点头。她犹豫了一下,又道:“她的武魂…似乎是柔骨兔?这种武魂,按理说不可能承受得住绮罗郁金香的霸道药力,早该…除非…”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朱竹清眼神微冷:“不该问的别问。”
水冰儿立刻噤声,背后惊出一层冷汗。她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现在已经被牢牢绑在了这条船上,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还有事?”朱竹清下了逐客令。
水冰儿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抬头看向朱竹清,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朱竹清,我知道我们之前有些误会。但现在…我们似乎处境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