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深处传来的苍老声音,以及“白蔷薇”和“夜莺”这两个关键词,让苏晚和沈澈瞬间绷紧了神经。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沈澈握紧骨刀,警惕地靠近阴影,苏晚则紧随其后,手中密钥碎片的光芒照亮了前方。
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瘦得皮包骨头的老者被几根粗重的金属锁链禁锢在岩壁上,他的皮肤上有着与外面土着相似的部落纹身,但更加复杂古老。他浑浊的眼睛在密钥碎片的光芒下微微眯起,努力打量着苏晚。
“你……你知道‘夜莺’?”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走近了几步。
老者听到苏晚的声音,尤其是她手中密钥碎片散发的独特能量波动,眼中那微弱的光芒亮了一些:“这气息……不会错……你是‘夜莺’的血脉……她……她还好吗?”
苏晚心中一痛,低声道:“我母亲……她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悲伤和了然,他喃喃道:“果然……他们还是没能放过她……可惜了,‘夜莺’是我们‘岩心部族’最后的朋友……”
“岩心部族?你是这个星球的原始居民?”沈澈抓住关键信息,沉声问道,“外面那些,包括攻击我们的,都是你的族人?他们为什么和那些被感染的东西混在一起?你又为什么被锁在这里?”
老者,自称阿穆长老,苦涩地笑了笑,声音断断续续:“是……也不是……部族……分裂了……”
通过阿穆长老艰难的描述,两人大致明白了情况。
“岩心部族”世代守护着星球上的能量矿脉,视其为“大地之血”,与晶眸石甲兽(他们称之为“山灵”)和平共处。然而,多年前“白蔷薇”的到来和“Z系列”实验打破了一切。Z-01的失控和感染蔓延,不仅污染了生物,也开始侵蚀矿脉。
部族内部产生了分歧。一部分以现任族长(也是阿穆的儿子)库克罗为首,认为应该借助Z-01的力量,利用被污染的能量矿石变得更强,甚至反过来控制感染体,在这乱世中争夺霸权。他们与Z-01的某种“次级意识”达成了脆弱的共生协议,获得了驱使低级感染体的能力,代价则是不断献祭族人和纯净的能量矿石,并负责看守这处被污染的主要矿坑。
而另一部分,以阿穆长老为首的守旧派,则坚决反对,认为这是在玩火自焚,最终会导致整个部族和星球的毁灭。他们试图阻止,却遭到残酷镇压。阿穆因为威望最高,被亲生儿子库克罗囚禁于此,作为“安抚”山灵(指那只被感染的晶眸石甲兽)和警告反对者的工具。
“库克罗……他疯了……他被力量蒙蔽了双眼……”阿穆长老痛苦地闭上眼睛,“Z-01的本体……远比他们想象的可怕……所谓的共生……不过是慢性自杀……它在利用我们……汲取星球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