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停留在少年脸上,只见他瞪圆了眼,似是没想到会正正对上她的眼睛,于是小心翼翼的撇开了头,脸颊肉眼可见的发红。
芩婆长叹了口气,一手拉着李相夷,一手牵着孟无忧走到四方桌边坐下。
“……其实这事儿也并不是说不得,只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师娘,到底是什么事,需要这么谨慎?”
漆木山拿着被揉的不成样子的信纸,踱着步在空位上坐了下来。
嘴里轻飘飘的来了句:“灭九族、天下大乱的大事。”
孟无忧一听,哪还顾得上难不难过,盯着漆木山的眼睛“噌”地发亮。
反正她又没有九族,至于天下大乱?
听听又无妨。
对坐的李相夷,见她如此迅速的变脸,心下也有些汗颜。
芩婆将两张图纸摆在了正中间,其中一张赫然就是孟无忧捡到的那张,另一张与之有些相似,但少了几分威严。
“这两张都是前朝南胤的徽印,左侧这张是南胤皇室除皇帝外会使用的,右侧这张是南胤太子及皇帝专用,也是小孟看到过的那一张。”
此话犹如巨石投湖,水花四溅。
孟无忧脑子犹如进水一般,有些转不动。
[我!竟然杀了!南胤太子皇帝!?]
其他三人自然也联想到这一层,只是相较于什么都不知道的两人,芩婆和漆木山就要淡定得多。
“相夷,你可记得,你是如何来到云隐山的吗?”
李相夷闻声,笑道:“记得!是师父师娘从乞丐堆里把我和单孤刀接回来的。”
“但你应是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哥哥的,亲哥哥。”言下之意——不是单孤刀。
“亲、亲哥哥?”李相夷诧异道。
芩婆点头回应:“是的,亲哥哥,彼时,我和你师父收到李家遇难的消息,在周围城镇上找了你俩许多日子,等找到你俩时,你哥哥已经不行了。
他在临死前托小乞丐单孤刀替他照顾你,还以家传玉佩作为照顾你的报酬,我和你师父本想只带你一个,哪曾想你死死抱住单孤刀不松手,我们没法,只好带着你们两个回了云隐山。”
“那这和此事又有何关联?”李相夷哑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