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脚步一顿,似乎琢磨过味儿来,为了不让这位初次见面地未来岳丈过于伤心,他主动、轻柔地松开了握着慈妩的手。
谁知这一松,筠泽哭得更大声了,魂魄同水纹一样抖动:
你竟敢松开我闺女的手?
你个不知好歹的偷花贼!
浣星闭眼,不想看这丢脸的一幕,但又不行,只能无奈叹气。
不那么温柔地把筠泽地脑袋按到了自己怀里,对应渊和慈妩露出一个略带歉意地笑容,连连示意他们快走。
两人也是毫不犹豫地出了洞穴,身后筠泽的哭声渐渐变小,夹杂着浣星耐心的哄话。
直到走出很远,应渊才委婉开口,话语带笑:“没想到,令尊是这般……性情率真之人。”
慈妩也有些哭笑不得,挠了挠脸颊:“我也没想到。”
娘亲和爹爹,都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相视一眼,都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回到湖边的庭院,应渊取出那枚小玉瓶,没有丝毫停顿的就拔开了瓶塞。
一道金灿灿的流光溢出,缓缓聚成帝尊的模样。
帝尊的元神慢慢地睁开眼,目光扫过并肩而立的应渊和慈妩,最终落在了应渊身上。
“应渊参见帝尊。”应渊叠手垂眼。
帝尊瞧着这个一手养大的外甥,脑海里掠过他在寒池中融合血脉的景象,他亲眼见证了应渊的痛苦,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应渊昏迷后,浣星讲了许多他能听懂,又听不懂的话。
他不得不承认,都很有道理,但道不同,说再多也无益。
直至,浣星催动梵天镜,给他展示了所有有关应渊的过去,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应渊。
应渊并不是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欲无求。
只是因为他的话,以及修罗血脉,所以应渊习惯了压抑自己,把自己藏起来,再把一切都交给他,交给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