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妮并非怕他,只是此刻无意露面,再添上几分玩心作祟,便想戏耍他一番。
待他彻底远去,艳妮收敛气息,自小世界中现身。她望向帝释天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带着邪气的笑。
顺着脑海中感应的方位寻去,没走多远,便撞见一个女人——与帝释天一般,戴着冰雕面具的女人。
“神母?”
那女人看向艳妮,眼神里带着惯有的冰冷与审视,仿佛在打量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常年发号施令的习惯,让她开口时自带不容置疑的威严,尾音里甚至裹着一丝轻蔑的上扬:“好大的胆子。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敢闯天门,你已有取死之道。”
说这话时,她缓缓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丝寒气——既是示威,也是在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最后一个“认错的机会”。
在她看来,对付这种毛头丫头,根本不必动真格,一句狠话加几分威压,对方就该吓得跪地求饶了。
毕竟天门的威严,岂是外人能随意挑衅的?她甚至已在心里盘算:等这丫头吓得发抖,就把她交给帝释天处置,正好能在主人面前显显自己的手段。
艳妮听了,眼色一冷,一股实质性的杀气瞬间笼罩整个通道,比寒冬还要凛冽几分。
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双眼睛看对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语气冰冷地开口:“帝释天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一边说,一边向前走去。神母凝聚的护体罡气,在她靠近到身前一丈时便自行瓦解。神母体内气息骤然混乱,口中一甜,已然受了内伤。
此刻的神母脸色剧变——不是愤怒,而是惊恐,实在太吓人了。
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女孩”竟能不动手脚,便震碎自己的护体罡气,还轻易让自己受了伤。
眼睁睁看着艳妮从身边经过,对方连眼角都没扫她一下,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但常年身居高位养出的高傲与不服输,让她口中喃喃自语:“我就不信,你真有这么强!”
说着便要再次动手,可就在她即将靠近的瞬间,“嗡——”
一股无形之力如波纹般荡开,她瞬间被弹飞出去,落地的刹那再也忍不住,又喷出一大口鲜血。
艳妮却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转瞬间便消失在通道尽头。几乎是同时,帝释天赶了过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受伤倒地的神母。
“你受伤了?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