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安跌跌撞撞地跑到宣山脚下,刚出山林便撞见堵在路口的帝国将领。
那将领本是奉命包围宣山,顺便在此接应,见他孤身下山,衣袍上还沾着未干的污秽,脚步虚浮得连站都站不稳——分明是内功尽废的模样,顿时惊得瞳孔骤缩。
“安公公!您这是怎么了?山上到底出了何事?”将领快步上前,语气里满是震惊与不解。
他早听闻谨安是淳僖帝跟前的红人,武功虽不算顶尖,却也绝非寻常人能伤,如今竟落得这般狼狈,连随行侍卫都不见踪影,让他越发摸不透山上的局势。
“………………!”
谨安却只是抬眼扫了他一下,嘴唇哆嗦着,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方才在山上的恐惧还攥着他的心脏,艳妮那冷得能冻死人的眼神、丹田处钻心的剧痛,还有那句“让淳僖帝退位”的指令,每一件都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踉跄着挪到马车旁,一个候在车边的小太监慌忙上前搀扶,他借力爬上车厢,声音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快!回宫!立刻回宫!”
马车轱辘滚滚转动,卷起一阵尘土,转眼便消失在山道尽头。
将领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路口,眉头拧成了疙瘩。
谨安半句详情都没说,只留下一个仓皇逃窜的背影,让他手里的“包围宣山”的指令瞬间没了方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僵在原地,满心都是“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困惑与不安。
此时宣山上,艳妮已经分别给燕瀛洲和青州王服下了药,一个治好了伤势,一个治好了旧疾。
“怎么样?几位王爷有何打算?是帮风家丫头坐上女帝宝座,还是想再和本尊掰掰手腕?”艳妮转头看着几位,仍然挂在树上的诸侯王,脸上带着嬉笑,不轻不淡的问道。
“姑娘,本王服了,有什么话,请您直说,本王照办就是!”翼州王皇逊第一个开口求饶了,虽没明说,但也已经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