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光远没有搭理阿山,而是自顾拔下战马上的长枪,迈步来到阵前,指挥着列阵完毕的士兵过河。
过河的士兵们,踩在胡乱堆积的同伴或者敌人的尸体上,不时崴脚,冰冷刺骨的河水,冲湿他们的裤腿和鞋子,带起浓浓的红色。
河面水雾在火光下若隐若现,行走在上面宛若阴兵开道。
诡异、惊悚。
“来了嘛!”
赵路川望着过河的敌人,缓缓抽出一支长箭,那持箭的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不知何时用布条裹了起来,但裹着的布条依旧猩红一片。
他拉弓如满月,搭箭、拉弓、瞄准…
伴随着嗖的一声。
下一刻,箭矢洞穿一名清军的头盖骨,那名清军轰然倒入河中,他身旁的同伴,像没有发现一样,依旧迈步前进。
冷漠、麻木。
这一刻,在冰冷无情的战场上具象化出来,没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