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苍澜没有在外面耽误时间,直接将人带到了自己位于后山的洞府。
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已经有人早早地在门口等着了。
“祖父,兄长。”时即悠拱手朝人行礼,还隐晦地看了眼夕音,眼中有些惊喜和担忧。
当年他与夕音有过几面之缘,这位嫂嫂和善可亲,大方外向,又救过他一回,所以他这些年对人也分外担心牵挂。
要不是暂时无法确定祖父的态度,他早就开口跟人打招呼了。
时苍澜瞥了他一眼,“平日里不是躲着我吗?今日倒是敢直接上门了?”
前些年时云觅出去寻妻,时即悠过得心惊胆战,生怕祖父来找他麻烦,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借口有宗门任务,一时半刻都不敢在天剑门多待。
不过他比时云觅圆滑温和多了,听了时苍澜奚落的话依旧笑脸相迎,“祖父闭关多时,突然出关我自然要来看看情况的。”
他甚至还大着胆子试探了一句,“祖父这是从哪里回来?我与兄长多年未见,心里有些惦念,祖父若是无事交代,不如让我们兄弟俩回去好好叙叙旧。”
时苍澜冷眼看着他,“你倒是越发滑头了,真当我没看出来浥儿和星杳手上的镯子是你送的?”
“你做我孙子确实算不上优秀,但做弟弟,做叔父倒是合格得很啊!”
时即悠还真忘了这回事,被当面点破之后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尴尬。
不过他向来善于观察,察觉到时苍澜心情不错,不像是要跟人秋后算账,胆子也就大了不少。
“祖父谬赞,我前些年路过南州偶然遇上侄儿和侄媳,第一次见面总得意思一下表明态度的。”
时苍澜瞥了他一眼懒得再跟他计较,“想叙旧晚些时候再来,我跟他们有事要聊。”
时云觅也朝他点点头,示意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