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觅的长剑已经出鞘护在他们周围,“浥儿戴上面具继续调息,万事有你曾祖父在,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怀浥听话地将自己的脸遮挡了起来,原地盘腿坐下开始疗伤。
林星杳的雷劫他帮不上忙,合体期修士之间的事情他也插不上手,尽量调整自己的状态以求自保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谁会路过这么偏僻的地方啊?”夕音修为不够,无法感知到来人的气息,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清楚,不过中州合体期修士一共就这么几个,祖父与他们都是老相识,不用担心。”时云觅话是这么说的,但出鞘的长剑时刻警惕着,明显没有他言语中说得那么不以为意。
夕音自然不是个好糊弄的,“那你紧张什么?”
时云觅垂眸看向她,语气有些无奈,“打过架也算认识。祖父早年间不是个好脾气的,不说遍地仇人,但也确实得罪过不少修士。”
夕音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样啊,我还以为祖父生性古板,是个稳重的人呢!”
时云觅摇摇头,“祖父千年前就敢单枪匹马杀去西州青龙族腹地,怎么可能是个愿意多思量的?要说稳重,我们家可能只有即悠跟这两个字沾边。”
夕音用手指缠住他的一缕发丝把玩,“那你呢?夫君觉得自己是个冲动的人?”
时云觅看了一旁闭目调息的怀浥一眼,垂首看向她的时候神情温柔,“不至于冲动吧,但我认定的事情一定会去做,得失不论,不计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