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上被斧头劈砍出七八道深浅不一的口子,最深的一道几乎将门板劈穿,露出里面狰狞的木茬。
门轴附近的木头也裂开了,整扇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那里,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木屑和一只变形的老旧铜锁,锁鼻被暴力砸断,断口处闪着金属的冷光。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般,从何雨柱的胸腔喷涌而出!
“贾——张——氏——!”
他猛地转过身,面向贾家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给——我——滚——出——来——!”
声音如同惊雷,在中院上空炸响,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作响!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邻居们,彻底噤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贾家。
房门紧闭。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贾张氏正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听到何雨柱那如同阎王索命般的吼声,吓得浑身一哆嗦,把被子裹得更紧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上午砸门时的疯狂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她知道,那个煞星回来了!
秦淮茹坐在床边,怀里抱着右手缠着厚厚纱布、昏昏欲睡的棒梗,脸色苍白如纸,心乱如麻。
听到何雨柱的吼声,她的心也跟着一颤。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刚下班回来的贾东旭,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机油的污渍。
“怎么回事?我一进院就听见傻柱在那鬼叫什么?”
看到屋里的情景,贾东旭愣住了。
母亲蒙头躺在床上发抖,妻子脸色惨白,儿子手上缠着纱布。
“棒梗的手怎么了?!”他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查看儿子的伤势。
秦淮茹眼圈一红,声音带着哭腔,把上午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重点自然是棒梗的手被老鼠夹夹了,至于偷东西和贾张氏砸门的事,她尽量说得含糊。
贾东旭听完,先是心疼儿子,仔细看了看纱布,确认没有伤到骨头,才松了口气。
但随即,他的脸色就变得无比难看。
他不是傻子,秦淮茹说得再含糊,他也能猜到大概。
棒梗肯定是又去偷东西了!
而他那个妈……竟然把傻柱家的门给砸了?!
“妈!你怎么能去砸人家的门啊!”贾东旭急得跺脚,声音压抑着怒气和惊恐,“你知不知道那是犯法的!傻柱现在不好惹,他要是去报警,我们都得跟着倒霉!”
被子里的贾张氏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但还是嘴硬地嘟囔了一句:
“他害我孙子……我砸他门怎么了……”
“你!”贾东旭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就在这时,外面再次传来何雨柱冰冷刺骨的声音,比刚才更加狂怒:
“贾张氏!你个老虔婆!偷东西被夹是自找的!砸老子的门,你胆子不小啊!”
“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滚出来!”
“老子今天就拆了你家的门!把你从里面揪出来!”
“一!”
冰冷的数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贾家每个人的心上。
贾东旭脸色瞬间煞白,冷汗顺着额角就流了下来。
他知道,何雨柱这次是真的怒了,他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