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喉结滚动了一下,干巴巴地开口:
“咳……柱子,雨水,这……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何雨柱没接话,只把最后一块杏仁饼干递给妹妹。
何雨水小声道:“哥,我饱了。”
“拿着,路上吃。”何雨柱不容置疑。
何大清看着这兄妹俩的互动,心里五味杂陈。他搓了搓手,有些局促地问:
“那……柱子,爸……能借你们这儿的洗手间用用不?洗把脸,刮刮胡子。”
他感觉自己这胡子拉碴、带着隔夜酒气的样子,站在衣着整洁、吃着高级点心的儿女面前,实在有些寒碜。
“去吧。”何雨柱淡淡点头。
何大清如蒙大赦,赶紧溜进卫生间。招待所的卫生间虽小,却干净,有热水,还有一面清晰的镜子。热水冲刷着脸颊,刮掉胡茬的下巴摸上去光滑。
何大清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又精神的自己,一股久违的体面感涌上心头。他用力挺了挺腰板,这才走了出来。
正好,何雨柱也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去前台退房。
何大清连忙跟上。
只见何雨柱走到前台,递上钥匙,声音清晰:
“同志,退房。”
服务员核对了一下,开了单子。何雨柱拿出钱夹,抽出几张崭新的大团结,连同粮票一起递过去,不多不少,正好。
“押金条。”他提醒道。
服务员找出押金条,核对后退还。
何雨柱接过,检查无误,这才对服务员点点头:
“麻烦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甚至带着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老练。
何大清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付钱、要收据、核对押金……这小子,怎么比他这个在外面混了半辈子的人还懂门道?这还是那个愣头青傻柱吗?
他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陌生感。儿子是真的长大了,成熟得让他这个当爹的都感到心慌。他好像……有点跟不上了。
“爸,走了。”何雨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哦,哦!来了!”何大清连忙拎起何雨柱放在地上的一个包裹,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