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停好车,从车把上挂着的布袋里拿出从保定带来的几样特产,又拎出一瓶用油纸包好的白酒。
“雨水,跟我进去,要有礼貌。”
他叮嘱了一句,上前敲了敲院门。
“谁啊?”
院里传来一个苍老却洪亮的声音。
“师父,是我,柱子!”
何雨柱扬声应道。
吱呀一声,院门被拉开,一个穿着灰色对襟褂子,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腰板挺直的老人出现在门口。他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锐利有神,手中还拿着一把刨子,身上沾满了木屑。
正是盖九黄。
盖九黄看到何雨柱,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笑容。
“柱子?你小子怎么来了?还带着雨水丫头。”
他目光落在何雨水身上,多了几分慈祥。
“师父,我从保定刚回来,带了点土特产给您尝尝,还有您爱喝的这口。”
何雨柱笑着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你小子,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东西!”
盖九黄嘴上埋怨着,手却接过了东西,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他侧身让开路。
“快进来,快进来!”
何雨柱拉着何雨水走进院子。院子不大,收拾得干净利落,角落里堆放着不少木料,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松木香味。
“师父,您身体挺硬朗啊。”
何雨柱打量着盖九黄,看他气色不错,放下心来。
“还行,死不了。”
盖九黄摆摆手,领着他们往屋里走。
“前两天,李怀德那小子过来找我打家具,跟我提起你家的事了。”
盖九黄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一些,他回头看了一眼何雨柱,眼神复杂。
“他说……你小子差点让人给扣上大帽子?还说你爹……”
李怀德是轧钢厂采购科的,跟盖九黄也算熟识,消息灵通。他显然从厂里听说了贾家诬告何雨柱的事情,也知道了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去保定的事。
盖九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的徒弟,想起李怀德说起时那唏嘘的语气,心里也是一阵叹息。
这孩子,命苦啊。摊上那么个爹,又在院里受那帮禽兽排挤。
“师父,这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