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院子里所有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跟我去街道办做笔录。”
他的视线在人群中搜寻,最后落在了失魂落魄的秦淮茹身上。
她双眼空洞,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王主任的眉头皱了皱,最终还是开口道。
“秦淮茹精神状态不好,等她稳定下来再说。”
“其他人,现在就走!”
人群开始骚动,邻居们交头接耳,脸上带着不情愿,却又不敢违抗。
何雨柱拉着何雨水的手,平静地走上前。
“王主任,我跟雨水昨晚一直在屋里,是听到贾家大妈的哭声才出来的。”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王主任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脸色煞白的何雨水,点了点头。
“你们兄妹俩先做笔录,做完就可以回去了。”
街道办的办公室里,气氛严肃得让人喘不过气。
何雨柱和何雨水的笔录做得很快,他们确实对事情的经过一无所知。
做完笔录,何雨柱便带着妹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院里剩下的人,包括平日里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
甚至连半大孩子棒梗,都被叫去挨个问话。
这场审问一直持续到中午。
此时一份盖着红章的死亡报告,也被送到了王主任的办公桌上。
报告上的结论清晰明了。
阎解成,死于嗜酒过度诱发的急性心肌梗死。
换句话说,他是自己喝酒喝死的。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似乎一切都可以尘埃落定了。
然而,王主任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眉头却锁得更深了。
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跑到邻居媳妇的床上,还把自己给喝死了?
这其中定有蹊跷。
他想了想,起身走出了办公室,拐进了旁边一间屋子。
屋里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戴着老花镜,慢悠悠地喝着茶。
他是区里退下来的老治安员,经验丰富,看人看事都毒辣得很。
“老哥,有点事想请教请教你。”
王主任拉了把椅子坐下,将阎解成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老治安员放下茶杯,没有立刻说话。
而是用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
“人命案子,无外乎三样东西。”
老治安员的声音沙哑而缓慢。
“为财,为色,为气。”